今夜有诡

一起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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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失踪四年后,我找到了他的双胞胎弟弟

看着泡在福尔马林液里的孩子,全身膨胀的像个怪物,我毛骨悚然。

“知道这个孩子的生父是谁吗?”刘正逸凑近我的耳朵,声音如同鬼魅般,“是我的好哥哥,你的好丈夫啊。他为了不让自己的好徒弟被人糟蹋,亲自上了。”


1

2019年,贵县佐勒地区。

“姑娘,买票了,你还去不去丹霞谷啊?”

俞昕被中年售票员给叫回了神,慌忙点头。

去景区的路颠簸得紧,让她一阵头晕。

脑子里颠簸出很多画面,但最清楚的,还是前几日那通“鬼来电”。

这也是她此行的目的。

“昕昕,我想......”

俞昕当时听不太清,但她知道是丈夫刘正楷的声音,那边似乎很吵,很快,电话断了。

她一度以为,刘正楷可能遇害了,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可整整四年杳无音讯。

久到俞昕都快要彻底绝望了,但她却再次听到了刘正楷的声音!

一个激灵,她的心陡然间又复活了。

电话没有再被打通过,俞昕查了这个号码的归属地以及辖号,贵县佐勒。

距离当年刘正楷失踪的地方,相差45公里。

她又托同事查到了这个号码是在哪里被激活的,线索又到了中国移动佐勒丹霞谷景区营业厅,俞昕只身前往了这里。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到了这家营业厅里后她并没有问这个号码,而是假意准备买个新的,营业厅小姑娘很热心,告知店里的号码可以和丹霞谷景点打折票搭配着一起卖。

再然后,俞昕便在这辆一直颠簸的中巴上了。

除她之外,还有四个人,一对情侣,两个结伴的背包客。

一阵尴尬的寒暄过后,俞昕大概知道了其他四人的基本信息,那对情侣主动介绍他俩来自深圳,男生叫何霖,女朋友叫何多多,这是他们毕业旅行的最后一站;男背包客叫潘晨,女背包客叫陆芸,都来自东北。

俞昕有点晕车,捂着胸口想要缓缓,这时候,中巴停下了,就听得司机嚷着嗓子,“到了!下车吧!等会有船来接。”

俞昕慢吞吞地下车,她的胃实在难受的紧,趴在一个栏杆边干呕,余光却瞄到了下坡,中巴司机和那个船夫在嘀咕,两人眼神似乎一直提防着不远处的散客。

她慢慢挪了两步过去,只能依稀辨别出几个词,“价钱,关婆子不好说话,大城市来的。”

丹霞谷,顾名思义就是一条峡谷通到底,两边是陡崖坡式的丹霞红层地貌,崖壁上时不时能看见高山水从崖缝里出来,形成小型瀑布。

越往里,雾气越重,俞昕坐在船尾,看着简陋的游船缓缓驶入峡谷深处。

不远处,还有几艘船缓慢前进,俞昕能听到前面时不时响起的笑声。

她心里的狐疑越来越重,照理说这个季节不该有雾瘴气啊。

就连何多多都感到奇怪了,上去拍了拍船夫的肩膀,“师傅,你这路线是不是不对呀,我记得介绍图片里河道很宽阔通到底的,怎么越来越窄......”

船夫凶横得转过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继续往前划。

船上的几人面面相觑,但脸色都不太好,河道进了洞,黑漆漆地,视野受阻。

前面的几艘船也相继出现了争闹声。

潘晨起身问:“师傅,这个路线.....”

这次,船夫开口了,“快到了。”

什么快到了?

俞昕皱眉,下意识去摸靴子里的匕首,抽出来藏进自己的防晒服袖子里。

没有按规定的路线走,不应该出现的雾瘴天气,弯曲复杂的河道,俞昕默默记下弯道数,竟然多达二十多处,再没不对劲,恐怕连何多多她们都不信了。

俞昕漠然地看到船上几个人和船夫争辩,说要掉头,游船摇摇晃晃,像是个不倒翁。

不对劲,不过那才是她想要的,这次佐勒之行,她来对了。

2

这似乎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雾区过来以后,是有些湍急的河道。河道边上,像是那种苗寨式的错落木屋,沿山而建,可奇怪的是,俞昕看不到任何走出来的人。

除了河道口严防死守拿着枪的一排排的壮年男子,以及被簇拥在中央的一个年迈妇人。她抱着一只毛色光亮的黑猫,静静地看着着船夫们送上来的猎物。

“求求你放了我———”

“噗通——”

一个游客被扔进了湍急的河道,俞昕看到她在水里一沉一浮,最后尖叫消失在河流尽头,瀑布的起点,也是她生命的终点。

“走快一点!”俞昕被人一推,跟上了前面的步伐。

和俞昕想象的没差,他们没有和普通游客一样游览完景点就往返,而是按照她的计划,撞上了这一带相传已久的鬼船夫。

俞昕知道鬼船夫的故事,是在刘正楷的电脑工作日志里,那时候,刘正楷还没有去贵县,他想着多了解一下贵县的风土人情,有时间还能休息个半天逛逛这座小县城。

那时候他就讲到了这个事情。

鬼船夫的故事一开始流传是在解放后,那时候贵县还没有开发,科学思想还没有深入贯彻到这座海拔不低的山城。

有当地船夫进入丹霞谷,离奇消失,只剩下幽幽的河道里那艘空船。

时间间隔很久,每隔四年,具体是哪一天,谁也说不准,只知道会消失一部分人。老一辈的人说,是战乱后的鬼魂来抓人去投胎了。

后来改革开放,政府开始逐渐发展起这边的经济,也知道妖魔鬼怪这类东西都是虚的,很多年轻人都不知道鬼船夫的故事。

刘正楷也是论坛里偶然间刷到跟俞昕提过一嘴。

鬼船夫,抓人,四年。

今年,离刘正楷等人失踪,刚好满四年。

俞昕是无神论者,她想起方才短暂听到船夫和司机之间的讨论便大致有了数。

哪里有什么鬼,面前的这一群人,就是当地人口中代代相传的“鬼”。

鬼还会使枪?看来和外界也不是没有联系么。司机和船夫与这块地方互通一气,将游客像卖猪肉一样送到这边,领了报酬,又离开。

一条买卖产业链罢了,具体做什么,俞昕还不清楚,但他们口中的关婆子,应该就是站在最中央,看上去首领模样的老太婆。

只是俞昕没想到他们能胆大到现成的把游客当小白鼠一样直接送过来。

又想到刘正楷那通急忙挂断的电话......

俞昕黯下眼神,紧抿双唇。

直觉告诉她,自己的丈夫还活着。

无论如何,她得找出真相。

3

半小时前,何多多跟潘晨同样被扔下了水。

前者是被惊吓到拒绝下船,那些像守卫一样的男子直接一把抓住她,扔下了船,何多多其实是会游泳的,她在水里没有立刻沉下去,她呼喊着何霖拉她一把。

反倒是陆芸在他耳边提醒一句,“你想跟她一起死吗?”

何霖的脚蓦地停住,他脸色苍白,紧握拳头,嘴唇剧烈抖动了几下,终究是什么都没说,看着曾经相爱过的女孩被水冲远。

而潘晨,俞昕听到有个男人说,“太瘦了,带回去没用,不好养。”

“女的!全部站到右边!男的往左!”有人开始命令剩下的游客依次分列站好,“衣服全部脱了,搜身!”

俞昕排在中间段,几个年轻的女孩不愿意脱掉内衣,捂着前胸哭着哀求,几个男人不客气地打了两巴掌,拧开她的手,大力扯掉她们最后的衣服,又胡乱在胸上乱抓了几把才放过她们。

这个时候,不能逞英雄,俞昕乖乖地一件件脱掉,连带着袖口里的匕首一起全部交给了准备检查她身体的男人。

男人的手似乎也想伸过来抓,却被俞昕冷冷一挡,“我都脱了,别碰我。”

男人悻悻地骂了两句,倒也没有真的再为难她,又将一件看上去像睡衣的大码病号服扔给她。

“穿上。”

俞昕接过闻了闻,不禁皱起眉头,血腥味,汗味,甚至还有一股若隐若现的腐臭味,不知道前一个穿上的人还有没有活着。

她忍着味儿,开始往自己身上套。

突然,不远处的房屋里有了声响,俞昕下意识抬头去看,只见一间木屋的门被破开,传来女人的哀嚎,“我不要这个孩子!给我拿走!我不要!这是杂种!我不会给她喂奶的!”

那个女人很瘦很瘦,也是穿着病号服,可她好像浑身的力气全部用在了拼命奔跑上。

跟着她跑出来的,还有屋子里抱着孩子的一个男人,他没有呼喊她,只是跟在后面拼命追。

女人崩溃地哭喊,“还想我怎么样啊,你直接给我一个痛快不好吗?我给你们生孩子了,生了两个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啊!我想回家啊,想回家!”

这时,关婆子开口了,“行了,她的职责也尽到了,送她走吧。”

俞昕穿好了衣服,看着那个女人越跑越近,她是往河道方向跑的!

峡谷风不小,将她干枯的长发直直地往后吹,露出了她宛如骷髅面的五官——

“学姐,我以前在学校就知道你和师父的爱情故事啦!金童玉女呢!”

“学姐,我给你去打饭吧,师父还在法医室加班,他让我和树朋先过来吃饭。”

“学姐,我其实挺喜欢树朋的......可他好像木木的.....”

俞昕的嘴唇几乎颤抖,她唇瓣动了动,想要叫出那个名字......

竟然是王可人!

俞昕此行的目的,其实不光是找自己的丈夫,还有与他一起随行来到贵县另外两个年轻的法医同事,一个叫王可人,一个叫陈树朋。

2015年,刘正楷在带着两个年轻的徒弟前往此地协同贵县警方攻破一起重大人体器官贩卖案时失踪至今,警方唯一掌握的线索只有在他们失踪后的两天后,在高速公路口找到的工作手机及陈树朋部分人体碎片,此外,再无其他,三个人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了踪迹。

但几乎是和她目光撞上的同一秒,枪声响起。

这让俞昕猛然间回了神。

“不!”有个抱着孩子的男人冲过来哀嚎,“你们干嘛杀她!我能把她带回去的!”

王可人的太阳穴微微冒着烟,她很快便断气,整个眼球快要挤出眼眶,张大了嘴,软趴趴地滚到了俞昕脚下。

可那双眼睛,依旧瞪得很大,诡异地盯着俞昕的脸。

4

俞昕跟着男人来到了最边角的一处房子里,意外的是,里面不脏,床单看上去虽然泛黄,但能感觉出来是刚洗过的,上面的褶皱还栩栩如生。

男人又扔给她一件印有号码牌108的背心,像是外国电影里的监狱囚服,终于俞昕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我什么时候能走?”

房子里还蹲着其他人,听到她问出来的话,都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俞昕察觉到目光,也低头回看他们。

男人哼笑,答非所问,“别说话,消停会。不要有小动作,不然毙了你。”

俞昕也没指望能从他嘴巴里问出些什么,耸耸肩,找了个角落蹲下。

男人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走了出去。

屋子里又安静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个老者的声音响起,“进了这地方,你还想出去?给你留个全尸不错了。”

奇怪的是,没有人因为老者的话而有格外的反应,他们仿佛已经接受了这一死亡的安排。

“这儿,是个窝点吧。贩卖人口,倒卖器官?我们身上的号码牌,是死亡的顺序对吧。”

俞昕一连好几个“吧”,倒也真的让其他人再次抬起他们怏怏的头颅,其中一个看上去四十出头的男人瞥她一眼,语气里不太确定,但俞昕能听出来他话里带着讽刺,“卧底啊?”

俞昕眼波平静,静等他下文,果然男人接下去还有话,“卧底有个屁用啊?进来还不是死?喏,我带你看看。”

男人起身,俞昕这才看到他的号码牌是91,在自己前头。

木屋并非全封闭,甚至人性化地做了窗户,当然窗户外都拉了电网,出去行啊,烤成人干出去。

顺着男人指过去的方向,是一个开垦出来的广场,广场上竟然有绞手架,上面挂了几副人形骨架,隐隐跟着风晃动。

俞昕心惊,但不动声色,只听男人继续道:“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估摸着警方应该对这边也有点数,但这里地理环境太特殊了,一接近仪器全部失灵,偶尔混进来几个卧底,都被揪出来了。被挂在广场,以儆效尤。”

俞昕问:“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这时,这间屋子里最小的一个男生讲话了,“因为我们要上课。”

上课?

俞昕打死都想不到,是这么一个回答。

小男生抬头说:“每个月,我们都要上课。还能知道我们什么时候上手术台。”

俞昕的头皮渐渐发麻,这他妈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直到此时,俞昕才有了从头到脚的的凉意。

5

俞昕所在的屋子里,加上她,一共就四个人。

男人叫贺敏,比俞昕早两个月到这里,所以他的号码牌跟俞昕比较接近。贺敏身形高大,被关了两个月,估计瘦了一些,但依稀能看出来之前是个练家子。

按照贺敏的话来说,练家子也不能以一敌百,他在外头的时候,是个健身教练,有了年休假,报了个团来这边旅游的,谁知来了这里,坐着等死。

报团?

俞昕问:“其他人呢?”

贺敏说:“都怪我自己找事儿吧,那天有两条路线,一条是往敦煌去的一日游,另一条是来佐勒,我对壁画什么的不感兴趣,然后那天就选了佐勒。除了我,还有一家人,但临行前,小孩发高烧,他们就没上船。”

俞昕听完,有些唏嘘,不过她总觉得哪里不对,一时想不出来,又问老者和小男孩。

一问才得知,俩人竟然是祖孙,四年前被拐到这里来的。

四年前?

俞昕的心又提了起来。

老人说:“我带着小宗出来打工,谁知就被黑心老板拐到这里了。”

老人还说,每一批次的人都不一样的,俞昕和贺敏算是同一批次,所以是橙色的囚服,而老人和孙子小宗则是蓝色的囚服,上面的号码分别是52,53。

“四年前?”

“嗯,四年前,当时娃儿才九岁,现在都长这么高了。”宗老爷子有些感慨地摸了摸小宗的头。

小宗笑了笑。

俞昕眼皮一跳一跳的,也在这时,她脑子里的弦终于拨动,她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你、你们,心态还挺好。”

贺敏道:“不好不行啊,在这里,是有机会活下去的知道不?”

听贺敏讲这件事情的时候,俞昕看到他的眼睛里闪着光。

宗老爷子补充说,被分配到这一片的,大都是能活得比其他区域久的。

谁不想活得久一点呢。

身体素质好的,被分配到他们这里,年纪大的干劳工;青年至中年的,挑选器官割,留条命;年纪小的再养养,说白了就是种公,留着精子制造新人,一路循环。至于女人,大部分都是充当生育机器,多人用,不在乎孩子爹是谁,等到没什么用了的就割器官。

俞昕还想问些什么,门又被打开,进来两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拽着俞昕就出去,俞昕下意识挣扎可又想起老宗对她说,在这里不要抵抗,抵抗者的下场就是死。

俞昕任凭男人把她带走了。

要经过一段布满藤蔓草的小径,是个缓坡,笔直走了大概十五分钟,入眼的是一排排的平房,四周种满了高耸的松柏,俞昕喉咙滚动,头皮隐隐发麻,她突然想到了集中营,还想到了慰安所。

在大山深处,竟然还诡异的存在着这些东西。

俞昕想,要是真的如老宗所说,这里是把女人当做生育机器的地方,她特码一定跟那个男的同归于尽,死之前断了他子孙根。

但事实却不是,走进去后发现竟然意外的整齐,设备齐全,看得出来,是个小型医院。

男人把俞昕交给了一个护士,护士带着口罩,低眉应着,态度不算友好,只是淡淡的跟俞昕说了句跟她走。

俞昕问她:“带我来这干什么?”

护士一板一眼回答:“做妇科检查。”

“做这个干什么?”

“没毛病就要开始备孕了。”

备孕个鬼。俞昕想。

走进一间简陋的换衣室,俞昕看到了陆芸,她正对着一面镜子在脱衣服,又通过镜子看到了她后边的俞昕。

陆芸像是没看到她似的,继续脱下了她的底裤,从容的走进了里面的检查室。

但没过一会,里面就传出了陆芸的尖叫,“我怎么可能有性病!你们检查错了!”

“指标上都写着了,拉下去吧。”一个平稳冷静的男声回答她后似乎又笑了一下。

俞昕听到声音心脏猛然间抽紧,她倒死都忘不了这个声音。

就是这个声音,失踪四年后在一个深夜电话打给她,话未说完又挂断,引得她一路找过来。

“下一个。”

俞昕脸色惨白,她愣愣看着路芸软趴趴的被人扛了出去,她突然又一个踉跄,后面的护士推了她一把。

俞昕被推了进去。

手术灯亮的刺眼,可俞昕还是从光晕中看清了对面男人的容貌。

白大褂,平光眼镜,坐在显微镜前认真看着切片样本。

一切都那么熟悉。

“躺上去。”他说。

俞昕没动。

男人放下手中的样本,对外面的护士说了句:“小玲,你回去吧,这个我先自己留着。”

没一会,外边响起了关门的声音。

压着俞昕过来的两个男人路过手术室的窗台,笑眯眯地吹着口哨,调侃道:“好久没见刘医生留下女人了。不打扰了。”

那刘医生说:“慢走。”

手术室陡然间又安静了下来,良久,刘医生起身,对着裸体的俞昕张开双臂,笑得明朗:“昕昕,见到我不开心吗?不过来抱一下?”

6

很多人都知道,刘医生有了新欢。

对象是新送来的女人。

刘医生走到哪里,就带着这个女人,就连给这边的“学生们”上课,都让女人旁听,可见真的是爱不释手了。

俞昕自那天后,整个人像是失了魂似的,没有再跟刘正楷说过一句话,当然,刘正楷也没有碰过俞昕,只是让她把衣服穿上。

什么东西都是刘正楷在说,他在这里权力很大,好像仅次于关婆子。

她的丈夫,实际上是个手粘无数人鲜血的刽子手?

曾经的一切都是假象么?

俞昕绝望了。

上课了。

俞昕浑浑噩噩听着,刘正楷与其说是在上课,倒不如说是在洗脑,让这群小白鼠坚信他们是能够活下去的,甚至还能回家,只要做完相应的任务就好了。

比如说女人应该生几个孩子,男人应该跟几个女人生几个孩子,都有数量要求。

俞昕看见坐在第一排的宗家祖孙和贺毅,他们讨好的看着她,小宗甚至开心的跟她招手。

真像几条可怜巴巴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俞昕想咧嘴角,可嘴唇一动,唇上的皮就裂了,她将目光移到了别处。

课堂还有休息时间,俞昕还未动,就见小宗咚咚咚跑上来跟俞昕互动,囚服衬得他的身板更加单薄。

俞昕下意识去看身边的刘正楷,他已经离开座位,跟门口的关婆子正在说些什么。

关婆子注意到了她,诡异的对她笑了笑。

俞昕感到不适,视线收了回来。

“姐姐,你好幸运哦。竟然能跟着刘医生。”小宗的话里的艳羡藏都藏不住。

“幸运吗?”

小宗点点头,“当然啊,跟着他,一般就不会死了。而且还能去外面看看,之前12号哥哥被刘医生看好,带在身边,你看,他现在可是关婆婆身边的红人了呢。”

俞昕又往那边看了眼,果然,关婆子身后跟着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

目光多注视了一会,俞昕心头一跳,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对。

小宗的话又把俞昕的思绪拉了回去,俞昕静了心神,问他:“刘......医生是什么时候来的这?”

小宗听完后摇摇头,“不知道哎,我和爷爷来到这的时候他已经在啦,唉不过,那年我们来的时候,还有一个跟刘医生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也跟着一起上岸呢......”

“小宗你在胡说些什么!”宗老爷子不知什么时候窜到了小宗旁边,惊慌失措的捂住自个孙子的嘴巴,他不停跟俞昕道歉,“不好意思,小孩子乱说的。”

——

夜晚,月明星稀。

俞昕被护士带去洗澡,洗完又被人带了回来。

快走到刘正楷的住所时,护士拉着她停住,她说:“等等再进去。”

窗户里隐隐约约传来旖旎的喘息和呻吟,仔细听,那分别是两个男人的声音!

俞昕意外的冷静,她心中更是染起一丝诡异的雀跃。

里面的男人,不是她的丈夫刘正楷。

她知道,真正的刘正楷不是这样的人。

所以她静静等着。

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

这个“刘正楷”面对赤身裸体的俞昕,毫无反应;

那两个男人那日调侃他“好久没见刘医生留下女人了”,那是因为“刘正楷”根本不喜欢女人;

还有下午那个唇红齿白的少年,俞昕看到他一直盯着“刘正楷”看,那是看情人的眼神。

又等了很久,门打开了,少年颤颤巍巍的扶着门走了出来,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去,看到就俞昕站在门口,少年眼里的骄傲尽收她眼底。

俞昕没有管他,而是大步走进“刘正楷”的房间,然后把门重重关上。

男人眉头一皱,回身,却见是俞昕,脸上又缓和了些,“是昕昕啊,怎么了吗?”

俞昕冷冷回答:“别学正楷叫我,我听着恶心。”

男人眉头一挑,脸上的温柔一点点消失,手掌撑着后颈活动了两圈脖子,“这么聪明,才几天就发现我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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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不喜芦苇

原标题:《骷髅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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